【池陆24H/16:30】关于陆离的你应当或不应当知道的事
*我来了，第……算了数不清第几棒了，总之是份作业
*剧版设定，野流青春疼痛文学，ooc有
*拖后腿选手，搞完就从池陆跑路，大嘎有缘再见
01
陆离原来性格挺开朗。
这话说出来或许有人不信，譬如鸡蛋仔，在他心里，他师哥应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，不，他甚至觉得他师哥就是块石头，性子硬脾气还臭，对别人的要求永远是达不到的高度。
然而陆离对自己的要求总是更高。抓人、找证据、查案子，亦或是一个人夹着深夜碎了一身的清冷月光回家。
不过那也是后来的事了。
02
可陆离原来真不是这样。
倒也不是说有多么活泼，不如说他是一阵风，不急不缓，却有力量，风从指尖穿过的时候，虚空一握，感觉抓住了，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你抓不住他，可风尾包裹着手指——应当是夏末的晚风，温热轻柔，或许还带了一点几不可闻的缠绵。
——他确实曾是个很好的男孩子，温柔，且心软。
这是他的曾经，无人诉说的曾经。
03
后来他父亲杀了人，判了刑，入了狱，名声很不好，连环杀人犯，帽子又大又臭，不仅扣在他爸头上，也扣在他心上。
他感觉从那时开始自己就失去了一些东西，像是心里扎了个眼，漏出来的东西颗颗粒粒，或许是曾经拥有的快乐，又或许是人生的选择，轻飘飘从他指尖穿过，他抓不住，他更没力气抓。
因为最重要的，他失去了父亲。
04
陆离是个很能忍耐的人。实际上人活在世间，学会的头一件事就是忍，刚出生的婴儿什么也不想忍，所以是生是死任凭处置，甚至动动手指就能被截住呼吸。等到学会了什么都能忍住，才勉强能称得上是一个大人。
因此陆离真的很不想长大，他不想忍耐，他还有大半的青春没来得及挥霍，却生生被命运掐断，令他不得不、不得不成长为一个大人。
于是在那短短几年里，他终于长成了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。
05
俗话说，人到低谷，便会绝处逢生，陆离一直以为，总不会再有比当时更差的境遇了。
因为他遇到了张局和楚刀。
陆离当时是这样想的。
他身边有张局，有楚刀，警局的日子不平凡，却也不让人扎心戳肺，这样过了许多年，他觉得心里的伤口被人盖上了一层并不透明的薄膜，替他挡住了过往的一切苦闷与愁苦。
那是张局和楚刀给他的珍怀。
陆离那时候，是真的觉得自己还是被人放在心上的，他这条路，或许走的真不赖。
06
后来张局死了。
陆离亲眼看见的，他看着张局躺在地上，闭着眼，死气沉沉。
那天很热，可他分明觉得入赘冰窖，四围凄凄寒凉，哪里有一分一毫夏日的闷热？
分明是他又一次失去了父亲。
07
又一次这个词，用来总是扎心戳肺的，陆离也不例外。
他一定要报仇，陆离当时心里想。
08
那时候，他好像又失去了一些东西。
人生太残酷了，总在逼他，一点儿选择也不留给他，每当他看见一束光，终于想要靠过去取暖的时候，那束光就在他眼前熄灭，变得沉寂。
人生别无选择，陆离明白，人生是在逼着他变成一个跟当初的自己截然不同的人。
09
几年前的那阵风，好像再也不能轻盈，变得又冷又烈，他想恸哭出声，和着冰下三尺的呼啸北风。
可他没有眼泪。
不过还好，还好，陆离揪着最后一根稻草，他心说，好在身边还有楚刀。
于是后来，楚刀也死了。
10
陆离当时抱着楚刀哭的时候，心里有恨，也有怨，他想问，为什么总要把自己身边，他所珍爱的人，一个又一个地接连抢走？
他想问，却不知道该向谁开口。
宇宙无边际，衬的他身边更空更荡。
他好冷。
11
他这样一个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，越来越不爱说话，脾气也越来越坏，吃的药越来越多，可他觉得都积攒在胃里，一点儿没有渗进血液，毛细血管遍布全身，里面流淌的的却是北极中央最冰冷的一注……他太无助了，无助到绝望，可又绝望到近乎仇恨。
他失去的东西太多，快乐又离他太远。
他找不到出路。
12
陆离有时候自己也会想，距离他上次真心的笑，已经多久了？
他也记不清，他好像已经没有快乐了。
13
他不是风，他分明是被风吹断线的风筝，一不留神就要被彻底吹散。
池震，就像是吹散他的最后一口气。
14
他讨厌池震，几乎是到了厌恶的地步。
却也是池震，紧紧抓住了他即将飞走的风筝线。
15
池震跟张局和楚刀不一样，他……
陆离说不上来，可就是不一样。
16
陆离看池震，总觉得他吊儿郎当，明明挺聪明一人，结果早年总做些糊涂事，现在倒是不那么荒唐了，可还是不正经。
对，就是不正经。
说话不正经，走路也不正经，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，不要脸皮，也没个正形。
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一头扎进了他心里。
17
陆离之前不喜欢池震，不止是因为池震总接一些很荒唐的生意，而是陆离觉得池震分明是一个很好的人，却总要昧着良心做那些事。
他懂法吗？他懂，他可是个律师。
可他仍要做。
陆离从前以自己的父亲为傲，可他父亲犯了法。
陆离原本觉得池震应当也是个很好的人，可他知法犯法。
所以陆离才恨。
因为他见不得好的东西被打碎。
所以他越看池震越烦，分明是云端的人，为什么非要自甘坠落泥淖？
18
池震杀董令其的时候，陆离也是这么想的。
19
可能这次还多了一丝愧疚，一点心疼。
——对不起，让你为了我陷入这种境地。
20
陆离对池震第一印象其实并不坏。
他第一次见池震的时候，池镇正在路边摊前便买东西吃，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牛仔裤，肩上斜挎了个包，浑身上下都皱巴巴的，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，皱着眉头，好像有些不耐烦，却一直没挂断。
陆离当时就在对面摊子前站着，大概是那天阳光很好，又或是那家的小吃很好吃，总而言之，池震晃悠悠从他眼前飘过去的时候，陆离的心情出奇的不错。
看起来傻不愣登的一个人，陆离心想。
那颗痣长得也离奇，陆离神使鬼差跟在他屁股后边走了一段，看见他走进律法大学大门的时候，心里又想，那颗痣长在那儿也算是独一无二，自己学警察，他学律法，日后总会遇见的。
这事陆离谁也没说，池震更不知道。
第一眼见到池震，他是笑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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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果真靠那颗痣认出了池震。
只不过还没等他的嘴角牵起来，才发现池震是对方的辩证律师。
陆离一瞬间真的很想冲上去给他两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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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真的那样干了。
没别的理由。
打池震还需要理由吗？陆离心想。
23
陆离冷眼看池震，池震却一点儿不觉得什么，总要凑过来。
他就像是一把跳脱的明火，烫的自己心口都发疼。
可也没那么冷了。
偌大宇宙，总有人会站在自己身边的，对吗？
24
陆离开着车，突然扭头看池震，眼角还夹着一丝冷意，冷不丁开口:“对吗？”
池震正百无聊赖，被他一问也不知道在说什么，皱皱眉毛挠挠头发，抓耳挠腮好一番，才回他一句:“对什么对？好好开车。”
陆离不依不饶:“对吗？”
“发什么神经你这是……”池震下意识埋汰他，可他又看陆离抿着嘴角，笔直的一条线好像太过薄凉了，他心里忽然有些心酸，只好小声嘟囔，跟他平时认怂一样的语气，“对对对，你说什么都对，行不行？”
陆离忽而笑了，眼角软下来，眼尾挑出一个温软的弧度。
一阵风从车窗吹进，又轻又缓。
25
他还有仅剩的一点坚韧与狂乱。
送给池震。
送给，世间唯一的池震。
—END—
